从“加”杠杆到“稳”杠杆,政策“稳增长”到“退潮”,并非历史简单重复2008年以来,我国经历了 3轮较为明显的政策从“稳增长”到“退潮”的阶段,通常货币政策先于财政政策回归常态。历史上,经济压力较大时,财政、货币政策等托底操作逐步加码,典型时期如 2008年、2014年和 2020年;随着经济逐渐修复,政策逐步“退潮”,例如 2009年、2016年和 2020年 4月等。通常货币政策先逐步回归常态,财政政策变化略有时滞,赤字率多在经济确认企稳后下降。
经济所处发展阶段不同,政策思路不同,“稳增长”到“退潮”的节奏和力度等不尽相同。传统周期下,“稳增长”政策发力时,力度较大、节奏较快,货币迅速转向全面宽松,城投平台加杠杆;随着经济修复,央行收紧“银根”、帮助经济降温。转型“攻坚”阶段大为不同,近两轮“稳增长”到“退潮”,货币政策多运用结构性工具、尤其是 2020年,财政发力方向、力度等也不同于传统周期。
政策“退潮”下,“稳增长”相关需求回落、内生动能滞后修复,外需等不同伴随政策“退潮”,基建等“稳增长”相关需求逐步回落,制造业投资等内生动能滞后修复,地产投资和物价等不尽相同。经验显示,过去两轮政策“退潮”过程中,总量经济趋于回落,其中基建投资率先回落,而制造业投资和消费等滞后反应;地产投资、物价走势和驱动不尽相同,2010年至 2011年地产投资高位下滑、CPI 大幅上行,2017年至 2018年上半年地产投资韧性较强、PPI 明显上行。
外部环境不同,会导致不同阶段出口存在差异;2010至 2011年出口增速趋于回落,而 2017至 2018年出口增速持续上行。随着全球景气高位回落,2010至 2011年出口增速约从 35%降至 20%、但仍处高位。2017年全球景气处扩张区间、2018年“贸易摩擦”下“抢出口”等,支持出口增速持续上行、从-10%附近升至 13%左右。疫情“错位”下,“替代效应”和“需求效应”带动 2020年出口强劲。
伴随政策“退潮”,股市估值多承压,债券收益率先抬升、后随基本面下行伴随政策“退潮”,股市估值多面临一定压力,但盈利有支撑的板块往往有结构性行情。前两轮“退潮”阶段,估值变化对股市的影响多为负贡献;期间受盈利变化节奏等影响,市场往往先震荡后下行,盈利较好的板块容易出现结构性行情。
具体来看,2010股市震荡、2017年小幅上行,2011和 2018年估值和盈利拖累市场普跌,但 2010年电子、医药等,及 2017年家电、钢铁等板块表现较好。
债券收益率中枢往往阶段性抬升,随后逐步进入下行通道;信用分层现象凸显,评级利差持续走阔。政策逐步“退潮”的过程中,债券收益率中枢,跟随总量经济先抬升后下行,其中,2009年、2010年 4季度收益率震荡上行,还与通胀高企、流动性收紧等有关,2016年下半年至 2017年债市受金融去杠杆下流动性收紧等影响较大。期间多出现信用风险事件,导致信用分层、中低评级利差走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