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股市泡沫嘶嘶作响吗？

春日暖暖总是催人懒洋洋地恹恹欲睡，股评文章更是极佳的催眠工具，看的人累或许写的人更累。然不经意中看到了一句绝妙的股市评话，那是张志雄在“财经”上定的：股市泡沫嘶嘶作响，令人不禁心神一振。我听见股市泡沫在嘶嘶作响，让人自然联想起惠特曼名句：“我在梦里梦见”，这既是一种主观的叙述，又是对客观的绘声绘色的写照。绘声是显在的，而绘色则是潜在的。小时候我们都玩过用肥皂水吹泡泡的游戏，泡沫在膨胀过程中的表面快速流转真的是嘶嘶作响的强烈感觉刺激，同时泡沫色彩越是绚烂，其爆掉的时间就越近。用诗样的语言来描绘股市现实，这多少让人品味出些股市的惨淡之美。
怎样来写股市，各人有各人的叙述方法，怎样来看股市，各人亦有各人的视角。股市很大，大象无形，因此令人很难把握，而除掉一个利字，股市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风景可以欣赏了。对这样一个枯燥乏味而难以把握的东西，如果我们再用单调无味的语言文字去描述，就难免令人恹恹而打瞌睡了。
这是两个连贯的问题，能不能描述出股市真象是一个问题，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描述是第二个问题。股市真象的描述有一些难度，这个难度既是说真象很难被人察觉，同时也包括有没有胆量披露的成份。真象难说，表象应该相对容易些，但实际的情况却不是这样。比如股市泡沫，有人不说，有人不承认，这应该不是一个能力问题。对于股评家作为股民有时难免苛求了些，但作为读者，至少应该让我们有些阅读快感应该是不过份的要求。
对有些人来说，他们认为说真话的人很无趣，搅了大家的玩兴。皇帝的新衣是场闹剧，剧中人自然服从角度需要而以假当真，但你总不能禁止剧外观众的评点。股市大发展的一个不良副作用就是将越来越多的人带入剧中而成为剧中人。为了剧情的需要而导致越来越多的人都不说真话，都不愿承认听见股市泡沫的嘶嘶作响。
大盘还在跃跃欲试再创新高，盘面亦将显得愈加漂亮，届时电视里的主持人和嘉宾可以想见的是兴奋的面容以及亢奋的声调，而其内容也就是这么几句。没有人会去听股市泡沫的嘶嘶声响的。大树长不到天上去，天下没有不碎的泡沫，这道理都懂，但很多人不懂得股市泡沫，不承认股市泡沫，这是最要命的事。
你听见股市泡沫嘶嘶作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