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内容从东兴证券《2024年美国大选点评:特朗普再次当选》研报附件原文摘录)
主要观点:
特朗普再次当选表明美国社会对通胀和移民容忍度降低。通胀是民主党在选情中最大的软肋,实际生活成本的通胀压力可能并不与宏观数据一致。在没有出现失业率攀升经济衰退的背景下,当权党派输掉竞选的情况比较少见。特朗普再次当选,传统蓝州民主党得票率也不及传统红州共和党得票率,形成“红潮”,共和党取得参议院主导地位,这反映了美国社会生态变化,促使美国从自由主义再次转向保守,回归“常识”。
特朗普政策推行阻力较小。由于共和党赢得参议院,特朗普政策落地概率提高,如对外关税、对内减税、减少监管等会进一步加强。马斯克的加入可能对联邦政府改革带来新的变数,政策可能更加务实,注重效果。但在特朗普第一任期内,不乏有企业界的高管加入,也不乏有短期内离职的情况。
货币政策取决于通胀,但未来通胀压力并不明确。尽管市场认为特朗普可能对美联储有所施压,但从经济的客观走势来看,特朗普第一任期内货币政策基本合理。货币政策的节奏最终取决于通胀压力。以1984~1986年降息周期为例,降息触发点在于当时的强美元以及里根减税政策带来的财政赤字压力,需要降低利率水平。整个降息周期不是一蹴而就,期间嵌套了两次加息小周期,政策利率的变化基本取决于实际经济基本面以及通胀趋势。最终,降息以及财政赤字并没有使得通胀反弹。特朗普的回归,表明基层对通胀容忍度降低。虽然特朗普的关税政策可能引起美国供应链的不稳定,对外关税,对内减税客观上有利于通胀上行,但政策落地的节奏上必须考虑到通胀压力。另一方面,特朗普对非法移民的政策可能导致今后几年移民数量减少,叠加削减联邦政府机构的政策愿景,均可削弱部分内需压力。只要油价稳定,超高通胀的局面较难再次出现。从80年代的降息经验来看,如果通胀趋势不变,政策利率最终仍有可能降至4%,但不排除节奏上有所调整。
外交是美国总统职位权力最大的角色,贸易摩擦或重燃。根据以往经验,有利于美国的外交成果基本会被继任者继承。例如拜登继承了特朗普已达成的新北美以及其他贸易协议,也继承了对华政策的基本逻辑。特朗普施政纲领中对全球经济最大的不确定性来自于其关税政策的落地情况。预计欧洲和中东紧张局势有所缓和,而东亚局势有所变化,利好我国政策进一步向科技领域、以及内需倾斜。
制造业回流或集中于中高端。经过几十年的国际贸易分工,中低端制造业的成本控制达到极致,利润率也较低。从成本收益比来说,制造业回流不会发生在中低端,更可能聚焦于利润率较高的中高端制造业,例如芯片、汽车、飞机、生物医药等。因此,美国制造业回流可能对其他发达国家影响较大。此外,回流的效果还取决于美国政府与工会之间的关系。过去8年,美国制造业回流的效果并不显著。
大选利好资本市场。资本市场不喜欢不确定性,共和党控制参议院使得经济政策摇摆的不确定性下降。我们对美股的态度维持中性略偏积极,即长线仓位不变,大选后短线仓位可以尝试。由于市场担忧关税以及对内减税带来的通胀压力,从市场情绪的角度,美十债利率短期内有进一步上行的可能,对本周五的降息或不太敏感。若美十债接近5%,则美股可能再次迎来震荡。
风险提示:海外通胀超预期,贸易摩擦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