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信贷传导机制不畅情况下,实体经济与金融市场之间出现“跷跷板”效应。而过去两年,跷跷板倒向了金融市场。宽松政策下大量流动性堆积在金融市场,形成流动性“堰塞湖”。充裕的流动性压低资金成本,推高资产价格。资产价格上涨对实体经济资金供给形成虹吸效应,资金不足加剧实体经济下行压力,迫使货币政策宽松加码,形成恶性循环。而大量资金进入资本市场形成股市“水牛”行情以及债市泡沫。
2015年经济增速平稳主要依赖金融业,实体经济增速出现大幅放缓。2015年经济增速能够稳定在7%附近主要依赖金融业,剔除金融业的实体经济增速已经下落至6%附近。考虑到2016年基数效应推动下金融业增速将明显放缓,如果实体经济增速不出现显著回升,整体经济增速将在2016年出现明显跌落。
经济增长已迫近底线,决策层稳增长意愿上升。决策层多次在中央会议上强调在2020年完成建设小康社会的伟大目标,要求2020年经济总量较2010年翻一番,这需要未来五年经济增速保持6.5%以上。而目前经济增速已经迫近底线,金融业增速下行背景下,实体经济需要出现明显回升,才能推动经济增速企稳。而这需要稳增长政策显著加码。同时,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虽然大篇幅着墨于供给侧改革,但以经济稳定为前提,经济下行压力之下稳增长压力将显著上升。
2016年稳增长政策将显著加码,推动实体经济企稳回升,而基建投资是主要发力点。经济下行压力之下,稳增长政策将显著加码,推动实体经济回升,保证经济增速企稳。在房地产投资受制于高库存压力,制造业投资受产能过剩和通缩压力背景下,基建投资是稳增长政策发力的主要着力点。基建投资能否有效回升是决定今年经济增速能否企稳的关键。我们预测2016年经济增速保持在6.8%水平。
实体经济企稳环境下,金融市场与实体经济之间的“跷跷板”将向实体回摆。实体经济企稳加大融资需求以及对资金的吸引力,将对资本市场资金面形成抽离作用。股市中高估值的股票将面临较大调整压力,而实体经济改善将推动蓝筹股估值有所修复。债市将面临资金抽离和基本面改善加大融资需求的双重冲击,因而面临更为明显的调整。投资需求回暖将加大对大宗商品需求,大宗商品价格下行压力可能有所减缓。
美联储在2016年进入加息周期是大概率事件,危机后全球宽松流动性环境将发生趋势性改变,这将对各类资产带来调整压力。然而美联储加息基础是美国经济稳定复苏,但本轮美国经济复苏主动力是财富效应推动的消费增长,而宽松政策下资产价格上涨是财富效应的主要来源。宽松政策退出可能导致消费出现收缩,进而导致美国经济形势恶化,甚至落入衰退。因此美联储在加息后再度降息,甚至重新推出QE,也是一种不可忽视的意外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