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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亿巨亏后迎管理层大调整!鑫安汽车保险面临新能源转型之困

来源:机构之家 2024-03-20 2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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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1.46亿巨亏后迎管理层大调整!鑫安汽车保险面临新能源转型之困)

【来源:机构之家】

中国车险市场的竞争格局,宛如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各保险公司在这张巨大的棋盘上,扮演着不同的棋子,策略性地布局和移动,以求在这场智慧与实力的较量中取得胜利。

几家头部主体如同棋盘上的车马炮,它们拥有强大的行动能力和深远的影响力,凭借其庞大的资金实力、广泛的服务网络和深厚的品牌积累,构成了市场竞争的主力军。

中小型保险公司则像是棋盘上的“相士卒”,虽然单兵作战能力不及“车马炮”,但他们通过股东背景、差异化的服务和精准的市场定位,寻找市场缝隙,能够在局部区域内形成有力的竞争。依托一汽集团而生的鑫安汽车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正是此类企业。

今年3月19日,鑫安保险发布公告称,免去杨春风副总经理(主持工作),指定临时负责人吴赈宇负责公司经营管理工作。

值得关注的是,自2021年5月张影被免去总经理职务以来,鑫安保险的总经理职位一直长期空缺。在此期间,公司经历了几次管理层的更迭,先是在2021年6月任命王抒智担任副总经理并主持工作,随后在2022年11月,杨春风接任同一职位。最近,吴赈宇被指定接替临时负责人,负责公司的经营管理工作,他同样拥有“一汽”体系的背景。

自2023年四季度起,鑫安汽车保险的高管层经历了显著变动,包括总精算师兼财务负责人朱伟的离职和杨春风副总经理(主持工作)的免职。这些变动很可能与公司近年业绩急剧下滑有关。在过去几年中,朱伟是高管团队中唯一非“一汽”体系出身的成员,他的离任可能标志着公司内部管理和战略方向的重大调整。

自2012年成立以来,鑫安保险在成立前两年遭遇小幅亏损,但随后实现了连续九年的盈利。尽管业务增速在近两年有所回升,但盈利情况却急转直下,净利润从1.28亿元减少至2022年的0.35亿元,并在2023年度出现了1.46亿元的亏损,结束了长达九年的盈利周期。

注:数据来源于公司年报

投资收益和承保成本率是影响财险公司利润的两大重要因素,2023年鑫安保险在这两方面均表现糟糕。一方面2023年综合投资收益率仅0.47%,投资收益水平处于非上市财险公司中末流水平;另一方面年度综合成本率124.87%,承保端大幅亏损,承保、投资双双折戬。

管理层的剧烈变动不仅是其业绩显著下滑的结果,也反映了背后更深层次的问题。业绩下滑可以归咎于一系列复杂因素:市场竞争加剧、行业快速变革、公司战略定位、投资决策失误、业务布局不当以及合规与内控机制的薄弱。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共同触发了公司业绩的断崖式下跌,揭示了鑫安保险在适应市场和内部管理上面临的严峻挑战。

一、近年来业务布局押宝车险业务,盈利前景堪忧

车险、责任保险和货运保险,是长期拉动鑫安保险业务发展的三驾马车,近年来合计业务占比超80%。与众不同的是,在众多财险公司纷纷转向非车险业务的同时,鑫安保险却逐步提升了车险业务的比重,2023年车险保费突破5亿元;相比之下,责任保险在2019年达到业务高峰之后,遭遇了急剧的下滑;货运保险业务则展现出较为稳健的增长轨迹,反映了公司在货运业务拓展方面的有效策略。

注:数据来源于公司年报及偿付能力报告

在承保利润贡献方面,车险仅在2018年及2022年承保盈利,其余年份均承保亏损,2022年盈利或是受益于疫情出险频度下降,随着鑫安加码新能源车业务,未来赔付压力或愈发沉重;相较之下,货运险和责任险利润在2021年和2022年如同异军突起,分别贡献了7546万元和8875万元的承保利润,这两大险种在短短两年内利润喷薄而出,其表现耐人寻味。

注:数据来源于公司年报

其中货运保险在2021年原保费收入同比增加61.8%,疫情原因或使得货运险出险频度下降,同时已赚保费增加以及未决赔款准备金的提转释放,使得当年来自货运险的承保盈利大幅增加;责任险保费收入近三年维持在1亿元左右,而2022年利润接近9千万,如此高的利润的释放肯定不完全归属于当年单业务,或许与其前几年延保业务已赚释放有关。

二、责任险业务规模自2019年持续下降,由第一大险种衰落至第三大险种

责任险在2019年保费收入达到3.38亿高峰,同比增长35.2%,所占份额为42.8%,成为鑫安汽车第一大险种,据了解其中大部分为汽车延保业务,即机动车辆延长保修责任保险,为车商向消费者提供的延长保修服务的责任提供保险保障。

鑫安保险自2012年起便开始布局延保业务,成立了专门的项目组,专注于延保产品的研究和开发,并与一汽大众、一汽奥迪等品牌合作,推出了厂家品牌延长保修保险服务。这项服务允许新车的原厂质保期从3年10万公里延长至更长的时间,甚至对于经过一汽集团官方认证的二手车,也提供了不同年限和里程的延长保修选项。

然而自2019年后,责任险业务规模持续下降,到2023年,责任保险保费降至1.04亿元,考虑到其中还有雇主责任险、承运人责任险等其他责任险险种,可想而知,鑫安汽车曾经精准发力的小众险种延保业务现如今已大幅萎缩、难以为继。

延保业务的快速衰落或许与其低赔付有极大关系,2017年至2022年期间责任保险合计保费11.9亿元,而赔款支出合计仅8131万元,即使考虑到截止2022年责任保险未决赔款准备金余额1.48亿元,如此粗略算下来赔付率仅20%左右。

低赔付率于消费者来说自然是获益感受不明显,导致后续购买的意愿较低。此外,新冠疫情的反复、汽车销量的下降以及停驶期间出险频度的降低,以及市场上其他保险公司加入竞争,都可能是导致鑫安保险责任险业务下滑的原因。多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以延保业务为主的责任保险从曾经第一大险种地位掉到第三大险种,业务发展面临重大挑战。

三、来自股东业务的货运保险赔付大幅增加

随着疫情的阴霾散去,经济活力得以复苏,2023年鑫安保险的货运保险业务迎来了显著的增长,保费收入同比激增30.8%,呈现出强劲的发展势头。然而,与2021年的高承保利润相比,2022年的货运保险却遭遇了837万元的承保亏损,业绩的光环不再。尽管2023年的年报尚未揭晓,但根据公司季度偿付能力报告中披露的重大赔付情况,我们可以窥见来自股东业务的货运保险的赔付压力正显著上升。

2022年重大赔付事项中,在股东业务方面,仅有一笔一汽物流有限公司的60.7万元的货运险大额赔付,而2023年增至6笔,自留赔付金额合计1219.7万元,大额赔付支出同比增加近20倍。

注:数据来自偿付能力报告重大赔付事项

疫情放开后货运业务在迎来大幅增长的同时,三年疫情留下了商用车及物流车管理粗放的后遗症,导致放开后重大交通事故频发,赔付大幅反弹,来自股东业务的高额赔付或给其货运险发展带来难以承受之痛。作为一汽集团下服务汽车战略的保险公司,承保此类股东业务时,可能没有“放弃“这一选项,这就要求其尽可能在保前、保中进行精准有效的风险防控,做到风险减量,降低赔付风险。

四、资本市场低迷却加码权益资产,连续两年投资表现糟糕

鑫安保险在投资领域的表现近两年并不乐观。近两年综合投资收益率分别为-4.18%、0.47%,这在非上市财险公司中排名相当靠后,特别是在2022年,鑫安保险的综合投资收益率在同业中垫底,2023年综合投资收益率在72家非上市财险公司中位列倒数11位,可以说连续两年的表现均惨不忍睹。

在2022年资本市场整体下行的背景下,鑫安保险却逆流而上,异常头铁地增持了权益资产占比。根据2022年年报数据显示,年初交易性金融资产以及其他权益工具投资,两者合计5.31亿元,到了年末增加至7.90亿元,占资产比重由18.1%提升到24.3%。然而,这一策略并未带来预期的收益,期间处置交易性金融资产取得的投资收益亏损2737万元,公允价值变动亏损8662万元。

进入2023年,尽管年报尚未完全披露,但考虑到资本市场的持续低迷,鑫安保险的权益投资大概率难逃继续亏损的局面。鑫安保险的这一系列投资行为,似乎反映出一种典型的投资者心态,即在市场下跌时不断增持,希望捕捉到市场的底部,却反而陷入了“买高卖低”的困境。这种策略在短期内导致了财务表现的下滑,也对公司财务稳定性构成了挑战。

五、投诉居高不下,产品合规问题突出

在消费者投诉[下载黑猫投诉客户端]方面,鑫安保险一直表现不佳。根据金融监督管理局吉林监管局和河北监管局的数据,截至2023年上半年,鑫安保险在吉林省的亿元保费投诉量中排名第三,而在河北地区的亿元保费投诉量和万张保单投诉量中均位居第一。鑫安车险仅6家省级分公司,可查到的两家省级分公司在消费者投诉方面的表现难以令人满意。

此外,2022年吉林监管局进行的财产保险公司备案产品条款费率非现场检查中,鑫安保险被发现存在多项违规问题,包括备案产品违反公平合理原则、使用已废止的标准和条款,以及精算报告中存在问题。这些问题凸显了鑫安保险在产品合规性方面的不足。

监管部门对此采取了严厉措施,要求鑫安保险停售问题产品,并对所有在售产品进行全面的自查和整改。可以说鑫安保险在内部产品合规,保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方面亟待完善,需提升内部管理、改进服务质量、增强合规意识。

六、新能源浪潮下,鑫安保险急需构筑专业人才堡垒以驾驭转型之舟

2023年四季度,公司原总精算师兼财务负责人朱伟离任,此时距离朱伟上任不足3年,不同于其他几位高管均来自大股东“一汽“,朱伟是从其他财险公司跳槽而来。入职的三年期间,鑫安保险利润呈断崖式下跌。

在其入职之前,朱伟历任平安财险苏州分公司业务经理,永安财险苏州分公司核保主任,都邦财险北京分公司经理助理,渤海财险产品精算部处长、计划财务部处长、战略企划部处长、战略企划部高级经理、精算部/产品部总经理,爱和谊日生同和财险(中国)有限公司总精算师(拟任)。

观其履历,可以说朱伟是从基层经过历练成长起来的总精算师,但俗话说“外来的和尚难念经”,对于地方系保险公司高管尤为如此,精算、财务作为后台支持部门,也使得本身话语权不足,自身专业优势或难以发挥。如今作为高管层中唯一有着丰富保险履历、非“一汽”体系的专业人才也已离开,伴随着业绩大变脸,鑫安保险或许到了不得不变革的关键时刻。

当前及未来一段时期,整个汽车产业都将面临新能源汽车转型的巨大压力。2023年中国一汽曾宣告全面开启“All in”新能源战略,作为依托一汽集团而生的鑫安保险,无疑将在这一转型过程中扮演关键角色。早在2022年时,鑫安保险就将新能源汽车保险项目定位为当前及未来深度融合集团产业、锤锻自身能力、提升自身价值、建立崭新功绩的头号工程。

但纵观鑫安保险车险历史发展,仅2018年和2022年车险业务承保盈利,而2022年盈利多半与疫情期间车辆出险频度下降有关,可以说车险业务在历史上对于鑫安保险来说,就不是盈利的主要贡献来源。而新能源车险发展时间较短,行业赔付率居高不下,未来转型新能源车险,可以说是当下责任险和货运险发展承压、支持集团转型发展的现实之下,不得已而为之的战略选择。

然而,对于中小财险公司而言,新能源车险经营管理绝非易事。中小财险公司新能源车数据积累不足,相较于老三家等头部主体公司而言,在定价能力方面没有竞争力。同时新能源车三电系统极大区别于传统燃油车,对保险公司理赔能力也提出了极大的挑战。

过去鑫安保险高管层以一汽体系人才为主,但汽车制造与车险业务分属两个截然不同的领域,过去依靠资本市场投资收益和股东支持,这种模式在短期内可能带来了一定的业绩增长,但长期来看,它可能掩盖了公司在经营管理方面的不足。车险讲究专业制胜,新能源车尤为如此,对鑫安保险来说,新能源车人才队伍建设亟待解决。

随着市场环境的变化和竞争的加剧,鑫安保险可能需要重新审视其高管团队的构成,引入更多具有保险行业背景和专业知识的人才,以提升公司的经营管理能力和市场竞争力。同时,公司也需要从依赖投资收益和股东支持的模式转变为更加注重内部管理和业务创新的可持续发展模式,以应对未来市场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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