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隐藏关联交易
在半年报中,易所试否认与上海喜达、上海涞恳以及上海俊彻存在关联关系。然而,诸多信息让人顿生疑窦。
中国证券报记者查询工商信息发现,上海俊彻2013年成立以来,法人代表经历多次变更。2017年4月14日,自然人股东钱毅、孙琪琳退出,刘江成为法人代表,公司变更成刘江完全控制的独资公司。
值得注意的是,刘江还是爱倬贸易(上海)有限公司(简称“上海爱倬”)的大股东和法人代表,持有51.7%股份。根据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该公司成立于2014年9月9日,注册资本400万元,章源认缴出资100万元;2017年5月22日,章源退出,刘江进入,并成为法人代表。
不过,章源对中国证券报记者表示,自己只是上海爱倬的一位小股东,并不参与日常经营。对于自己在上海爱倬的股权是否已经退出的问题,章源表示“不清楚”。章源称,自己和刘江没有业务往来,不存在其他关联关系。
上海爱倬2014年度报告显示,公司当时的通信地址为上海市虹口区周家嘴路602号C栋。这正是易所试办公所在地。上海爱倬登记的企业电子邮箱,则与易所试的公司邮箱域名相同;在2015年度报告中,上海爱倬的联系电话与易所试办公电话一致。
上海喜达和上海涞恳也存在类似疑问。上海喜达2013年度报告显示,公司的企业通信地址为上海市虹口区周家嘴路602号C座4楼。上海涞恳2013年度报告显示,公司的企业通信地址为上海市虹口区周家嘴路602号C座3楼;上海涞恳的联系方式中出现过易所试的办公电话号码。
对于上述疑问,章源的解释是,“上海俊彻和上海喜达曾经借用过易所试的办公室一段时间。”不过,章源没有提及上海涞恳和上海爱倬是否借用过易所试的办公室。
对于中国证券报记者询问是否知道上述这些公司现在的办公地址,章源表示不知道。章源称,“作为易所试实际控制人,我确实应该知道客户的这些信息。但我已有一年半的时间不在公司,具体业务都是业务部门在谈,他们应该有联系方式。”
章源一再强调这些公司真实存在,并且愿意提供相关公司的具体联系方式。记者采访结束离开时,已经快返回电梯的章源仍大声向记者喊话,“这些公司都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什么皮包公司、空壳公司。”
联手做市商拉抬股价
2016年2月,证监会决定对易所试、中泰证券的股价操纵行为进行立案调查。调查结果已于近期公布。证监会对易所试、中泰证券分别处以100万元罚款,对易所试时任实际控制人、总经理和董秘,以及中泰证券场外业务4位做市业务相关责任人给予警告并罚款。
根据证监会的行政处罚决定书,2015年6月,易所试筹划以不低于20元/股的价格定向增发股份。7月下旬至8月初,易所试股价持续下跌。7月底,王磊安排郝钢、付强测算易所试股票二级市场筹码分布情况,计算拉升股价需买入的股数。8月5日,张万翔在北京中泰证券场外市场部会见王磊、郝钢、付强等人。经会谈确定,主要采用中泰证券做市交易在二级市场买入拉抬股价。同时,通过易所试公告利好信息、向投资者推荐等其他方式拉抬股价,之后将买入的易所试股票卖回给易所试方面操控或安排的账户。
为配合中泰证券的拉抬股价行为,2015年8月6日,易所试披露于7月30日签订了“速递易”合作业务的协议。8月17日,易所试发布净利润同比增长172.07%的半年报。8月5日,张万翔与王磊、郝钢、付强、张某贝会面沟通后,负责与机构投资者进行交流的张某贝向机构投资者推荐易所试股票。
2015年8月7日至11月25日,易所试相关责任人控制“孙某辰”、“韩某冰”、“刘某刚”、“罗某炜”四个账户,多次买入公司股票,买入价从16.3元/股至23元/股不等,共计买入91.9万股,花费金额1930万元。操纵行为致使易所试股价从14.8元/股上涨至27.2元/股,涨幅81%,远远高于同期三板做市指数上涨幅度4.5%。
不过,易所试申辩,所谓操纵实质上是新三板流动性不足、缺乏大宗交易机制的客观限制下,做市商协助看好挂牌公司的投资者,在二级市场大宗买入股票的行为,不具有操纵股价的主观恶意,也不存在欺诈手法。
“我有朋友想买这个股票,也不想让这个股票异动,就和中泰说我们有人要买,你买了后第二天再卖给他。”章源称,在没有大宗交易机制的情况下,“如果想大量买入股票,总要给我一个操作方式吧。”
易所试表示,监管执法过程中,应充分关注新三板与主板在市场基础与制度基础方面的差异性,在认定是否存在股票价量异常时,不能直接套用对主板市场操纵行为的认定标准和处理方式。
章源表示,对处罚持有保留意见,不排除会进行行政复议,甚至行政诉讼。
中泰证券则提出申辩称,其涉案交易行为是履行做市商市场交易组织者的正常职责,更接近于回购交易,不应比照《证券法》操纵市场的相关规定。
中泰证券还表示,不存在借助易所试披露利好消息推荐股票的情形,且涉案行为并未产生危害后果,未损害投资者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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